他惺忪的腔调裹着虚哑的懒欲:“适才被你打碎的玉不用赔了。”
沈映鱼霎时松一口气,接着又听见他道:“沈映鱼,给我咬一口,我给你五十两,如何?”
“五十两!”沈映鱼惊大了瞳孔,险些被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迷惑了眼。
她强行按捺住向往的心,抓住衣领将自己裹住,使劲摇头:“不成,不成。”
他之前咬她的记忆犹在,她会被这变态血吸干,会被咬死的。
苏忱霁见她拒绝恹恹地垂下眼睫,冷瘦修长的食指竖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嘘,我不是与你商议,而是通知你,明白吗?”
换言便是,无论她是否同意,他都会咬这一口。
她明白过来后细细想来,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都逃不掉,
不如换些好处。
被压住唇的沈映鱼眼中荡着羞耻的怒,
将头偏过去:“多加些,
一百两。”
倒是会蹬鼻子上脸,
狮子大开口。
苏忱霁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用雪白的绢帕将手指裹住,透出疏离的清冷陈述:“你不值得一百。”
罢了,五十两便五十两。
沈映鱼恐他一会儿变卦,半分钱都不出,忍痛割爱地将手递过去,嘱咐道:“轻些咬。”
放在他眼跟前的手腕透净漂亮,青筋明显,散发诱人的白净。
但他却掠过手腕,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我不咬手。”
说完视线顺着脸颊往下滑,似在打量从何处下口。
沈映鱼咬着后牙,猛的从地上站起身,眼神凶狠地道:“走,进屋!自己选。”
苏忱霁仰头看着她,轻轻地眨了一瞬眼睫,舌尖抵住尖锐的虎牙上,压抑躁乱沸腾的血液,冷静颌首。
沈映鱼看似气势汹汹地行在前面,他则在后面闲庭漫步般亦步亦趋地跟着,实际她在心中盘算等下,如何用门将他的脑袋挤爆。
临近跨进房门时,她迅速转身想去叩房门,但他更快地单手撑住门,透过阖不上的门缝冷静地凝望她。
沈映鱼关不上门,撤开力气让他进来,然后转身坐在妆案的凳子上,仰着脖颈不耐烦地催促:“快咬。”
她迟早要找他还回来。
青年脚步迟迟而来,垂头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案上,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衣襟,轻蹭她的脖颈。
呼吸喷洒在脖颈上有种古怪的感觉。
别蹭……
沈映鱼咬着下唇,感到背脊窜出酥麻,手倏然捏紧妆案,身子忍不住往后靠。
她在颤抖,却咬着下唇不出声。
苏忱霁抬眸觑她,唇顺着往下,似在寻找好的位置下口。
颤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没有丝毫怜惜,最后落在晕红生花上:“我想咬这里。”
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先忍不住用手抵住他的额。
“这里不能。”声线颤抖得丝毫刚才的气势都没有,藏着害怕。
“为何?”他没有抬头,凝望着一手已经擒住的柔,突兀地抵在唇边,只要张口就能含在口中,咬出血痕。
“你说我可以随便选的。”
靠得实在太近了,讲话间的呼吸恰好喷洒在上面,引起她身上细绒浮起寒颤的颗粒。
是能随便选,但也不能是这里。
沈映鱼咬着下唇,推着他纹丝不动的头,从齿间挤出话:“换……个地方。”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目光落在掌中擒住的柔云上。
冷白修长的手指似握不住,云如水般四溢,晕红中的花盛得比方才还大,如珊瑚点缀。
他凝望须臾,缓缓埋头咬上,含糊不清地道:“不换。”
牙齿咬合瞬间沈映鱼险些尖叫出声,推他额头的手用力甩过去一巴掌。
他被直面扇到却只是不喜地皱了一下眉心,并未松口,反而猛地吮吸入口,不止含一朵花,另一边也堆拢含住吞咽。
她不管是打还是推,他都纹丝不动,越是抗拒便越是疯狂。
虽没有真的咬,但牙齿时不时磕碰上,柔软的舌不经意扫过,带起的感觉不言而喻地刺激。
品砸之音不绝于耳,他在放肆地吞吐,好似痴迷在了其中,抑制住她所有的挣扎,要一口将她吞噬。
沈映鱼忍不住低吟,原本抵在额头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束发,随着快慰堆积,指尖用力地扯着。
原本整齐的发髻被彻底扯得凌乱。
因为情绪在高昂地激颤,他的唇舌皆炙热,连呼吸也在发烫,从她的肌肤上划过引起剧烈的颤抖。
痛和痒似乎分辨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