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蛋糕闭上眼?睛,非常诚挚地许下生日愿望。
许完之?后,她睁开眼?,轻轻吹灭了已经燃烧到一半的蜡烛。
没有了火焰的车内,骤然陷入黑暗。
蜡烛燃烧过后的味道,久久弥漫在空气里。
他们两人不知为何?,同时静了一小会。随后桑枝听到薄叙的声音:“现?在要吃蛋糕,还是留到回去再吃?”
“带回去吧,我现?在好饱,吃不下。”
“好。”
薄叙应下,捧着蛋糕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重新在后备箱忙活了一会,将蛋糕小心装回到包装盒里,再放进随蛋糕配赠的保温箱里面。
其实他并不是从结婚证上知道今天是桑枝的生日,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可他不确定桑枝是否喜欢大张旗鼓地庆祝生日,他好像从没见她发过任何?跟生日有关的微博,连蛋糕的照片都没有。
联想到桑枝和她妈妈的关系,薄叙今天就没有准备太?多。
甚至拿出蛋糕的时候,他都是忐忑小心的。
薄叙关上后备箱,回到车内,发觉桑枝正侧身倚靠着车门,手肘撑在车窗边上,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
薄叙坐进来,系着安全带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桑枝笑?起来:“你好会,竟然还知道许愿不能把愿望说?出来。”
“我今年二十三,并不是三岁。这些难道不该知道吗?”薄叙声音淡淡,能隐约听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你特意提醒我——”桑枝瞬间觉得薄叙意有所指,鼓着脸问:“你是觉得我是三岁吗?”
“没。”薄叙系好安全带,侧眸看她:“你永远十八。”
这个回答,桑枝很满意。
他们在车里坐着,明明都系上安全带了,却都好像不着急走。
桑枝望着挡风玻璃前的江景,江边大道路灯连绵,远处开阔的视野里,有几艘货轮在连夜作业。
这样从小看到大的城市场景,不免让她想起这几年在墨尔本的孤单。
“其实我有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上学?的时候,爸妈复婚后,我就不愿在家跟我妈一起过,不是跑出去和好朋友在一块,就是跟梁沉在一块。”
“在国外,学?习很忙,我记得去年的生日,是我在和同学?们一块赶作业,忙到大半夜。正好零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才想起来这天是生日。”
“凌晨的国外早就没有蛋糕了,我就去麦当?劳,点了一个汉堡和一份薯条。薯条沾上番茄酱,插在汉堡上面,也很像一个小蛋糕。”
说?到这,桑枝很真心地向薄叙道谢:“谢谢你,给?我准备蛋糕。”
多么熟悉的“谢谢”,薄叙发现?,桑枝总是对他说?谢谢。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