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酒架的上的酒度数都不是很高,除了已经被顾缘听喝完的小瓶白酒。
头有些疼,意识却越发的清晰,也让心中的极致痛感和酸楚更为清楚地冲击着少年神经。
他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气。
漆黑眼瞳冰冷注视着前方,眼眶发红,而后有些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顾缘听酒量很好,刚才的量完全没有让他迷糊过去。
于是处于难受状态的少年径直去了大学城KTV,上二楼,进了他最常待的那间包房。
店老板不在,听说受伤进医院了。
他陷进透软流沙般的沙发里,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下午时分,KTV没什么人。
因此处于一种较为安静的氛围中。
在连续喝了好几瓶烈酒后,顾缘听终于如愿以偿地睡了过去。
或许睡梦能让一整天的郁结消散过去。
可惜很快,不到三个小时,他在头疼中又猛地清醒过来!
旁边的单面镜玻璃墙清楚地显示出一楼舞池中央的画面。
周围的音乐声响起,是KTV乐队主唱Shift在调试设备。
少年雌雄莫辩的美艳面孔浮现出狠戾和烦躁,他气的将面前桌上所有的酒瓶全部砸在了地面!
等到起床气和心头的怒意都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按下服务铃,让服务生过来收拾残局。
顾缘听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在这儿宿醉一夜,总好过在那间漆黑冰冷的公寓里独自待着。
“调酒师在么?”顾缘听陷在沙发中,低沉沙哑的声音染上些许疲惫和慵懒之意。
收拾好地面残渣的服务生恭敬点头:“在,正在吧台。”
“调一杯‘遗忘’过来。”
“遗、遗忘?”服务生有些惊讶。
这是他们家调酒师调过的最烈的酒,喝一口,就会立刻处于一种意识慢慢消散的状态,犹如脑海中的记忆在逐渐消失,到最后彻底无踪迹。
当然这也意味着人彻底醉过去,睡着了。
这种过程会给人逐步失忆的感觉,因此叫做“遗忘”。
遗忘过后的第二天,人的头又会像是失忆者慢慢恢复记忆那样剧烈疼痛,痛到大脑几乎裂开,生不如死。
所以基本上没人会点,因为头太痛了,是对自我神经造成极大伤害的痛。
“顾小姐……确定吗?”服务生迟疑地又问了一下。
“嗯。”得到的依旧是肯定答复。
“……”于是服务生道:“好,那……请您稍等。”
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包厢,步履匆匆。
室内恢复平静,但不隔音的玻璃却源源不断地传来一楼舞台边那些音箱发出的吵闹声音。
顾缘听烦躁地朝楼下看了一眼。
但——就这一眼。
却让他赫然怔住。
男厕在女厕对面,陆仁嘉刚准备进去,就见着学委从对面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眨眨眼,学委忽然问道:“调酒师把酒给你端过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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