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甃出来王西平家,在大槐树站了会儿,回了家。邬招娣在吃炒玉米粒,自己吃一口,舀给王与祯一口,俩人吃着讨论着电视剧情。
王宝甃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电视。
邬招娣看她道:“跟个门神一样杵那干啥?”
王与祯拍拍沙发道:“坐这看,站门口怪冷。住宿率怎么样?”
“还行。”王宝甃坐下。
“怎么不穿羽绒服?这手冰凉的。”王与祯摸摸她手。
“你就卖俏吧,整天跟个铁打的一样。穿个大衣能潇洒到哪去?一个个穿的怪好看,都冻的缩脖子缩脑。老了有你们受的。”
“春天有春天的样,冬天有冬天的样。遵循四季规律,热了脱衣冷了添衣,我还没见过硬扛的。”邬招娣道:“还有那个谁…,西平大冬天穿个毛衣跑步,我里个娘咧,活了一辈子,你们这代人真少见。”
“西平是练出来的。”王与祯道:“城里还有冬泳的呢。”
王宝甃没接话,听着他们夫妻俩碎碎念。坐了大半晌,转身出了屋。
“她这是咋了?一声不吭的怪吓人。”邬招娣问。
“你今晚别回民宿了,就住家里吧?”王与祯喊。
“改天吧,民宿就甘瓦尔自个。”王宝甃在院里应声。
“那行,他一个孩子也不放心。”王与祯不强求。
“要不要给你装几个玉米?”邬招娣问。
“不装了。”王宝甃出了院。
街里转了会儿,路上人跟被扫把扫了扫一样,天太冷了,没几个人。不自觉转到王国勋老院,屋里灯亮着,推开门进院。王国勋问:“谁呀?”
“我。”王宝甃进了堂屋。
“咋这时候来了?”王国勋泡着脚问。
“没事,转到这了。”
王国勋看她一眼,王宝甃挑开煤炉盖,双手贴近火取暖。王国勋道:“人长得好穿啥都好看,我没见过少穿件棉袄就能好看?那要这么说,夏天岂不都是美女?”
“我不冷。”
“睁着眼说瞎话,鼻涕都冻出来了还不冷。”
王宝甃擤了下鼻涕,“有点感冒…,”
“冻的轻。零下五六度穿个大衣。”王国勋道:“你跟你老子一个球样。你爹年轻时雪天穿个风衣,他说许文强就是这么穿的。没两天就爬到卫生院挂吊针去了。”说着拿毛巾擦脚。
王宝甃把洗脚水端出去倒掉,回屋问:“开电热毯了…,”
“我怕漏电被电死。”
“晚饭口打开,睡觉关了就行。”
“那得多耗电?”王国勋穿着拖鞋回了里屋。王宝甃灌了个热水袋放被窝,王国勋道:“暖一会自个就热了。”
王宝甃坐在老式木床上,两条腿腾空来回荡,看了眼昏黄的灯泡道:“明个给你换个100瓦…,”
“这光度就正好,一百瓦的刺眼。”王国勋拉了拉被子,靠着床头问:“民宿都怪好吧?”
“还行。”
“你跟(本章未完,请翻页)